4月19日,術後D1,我第一日已經清醒咗了,只係傷口忍忍痛。因為係第一次做大手術,唔知要幾耐先可以好得返,以為自己係天選之人,可以個零星期出得院。
醫生A朝早嚟同我講手術:「嗱,手術好艱難咁完成。」
我心諗係咪擴散得好嚴重呢?所以咁講
醫生A:「手術好艱難咁以微創做咗,因為要攞出嚟嘅嘢成十幾CM,所以就算微創傷口都有返十零CM。咁就因為黐住咗少少腸同少少胃,所以都切咗少少。都成功做到無造口嘅。」
我聽完內心好似突然去咗陽光與海灘再捲起咗龍卷風咁。傷口咁細?唔係要由胃開到落肚底咩?傷口仲細過我隻手?咁Kaisin?切咗腸同胃,即係擴散到去定點。
然而,最後我只係用一個傻貓般嘅樣,呆咗望住醫生,講咗句「知道,可唔可以同我屋企人講。」
醫生A:「好啊,你老豆好似喺ICU啊,我落去同佢講。」
佢落到去之後同我老豆講多一次,發生咗咩事,而我老豆只係喺醫生講嘢之前講咗一句:「醫生,我麻醉藥未過,依家迷迷哋,不過我盡量記啦。」
至於點醫生A點解知我老豆喺ICU仍然係我哋家族嘅不解之迷。
同一日,好多唔同科咗嘅姑娘嚟睇我,痛症科,物理治療,好多好多,Overwhelm 咗我。一日裹面休息時間其實唔係話好多,隔一陣又量血壓,一陣又量體溫,一陣又要抽換片。不過最離譜嘅係佢哋要我第一日Sit out,即係出嚟坐,我係張床係咁典都痛,可以點坐?
但我傻傻嘅我仲好樂觀,當時插住一條腹腔引流,一條尿喉,一條胃喉,打緊包靜脈營養液同好多好多嘅輸液。我個陣諗掹下又一條掹下又一條,個零星期差唔多出到院啦。
呢日我就沉沉睡下去,但正因對康復嘅唔理解同錯誤嘅盼望,為未來嘅事件埋下伏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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